sherry's house

大本命老公凯凯王&小情人王嘎嘎

【楼诚】妄想童话·拇指姑娘(上)

纯情俏总裁~:

看文前请一定要戳 脑洞,谨防避雷,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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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在遥远的同福里,住着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




他的名字叫徐天,是三角地菜场的一名会计。每天清晨,当东方的第一缕霞光轻拂过大地的时候,他就会穿过一条开满郁金香的小径,到三角地开始新一天的工作。等到了落日的余辉收起了裙摆时,他才从菜场提起一条早已准备好的鱼,又沿着那条小径赶回家里。




简单来说,这是一种非常有规律的生活,郁金香和玫瑰都像十四行诗里描写的那么娇艳,午饭和晚餐也像童话里那么丰盛。




一切都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




哦,除了一点——他虽然相貌英俊,眼窝也深邃而迷人,可是脸却有点长,小姑娘们都很犹豫,就在那么漫长的犹豫和疑惑中都纷纷嫁给了别人。如今,他都三十多岁了,也没有结婚。这可真是件悲伤的事情,他虽然觉得无所谓,他的妈妈却有点儿着急。




可是她除了每天徒劳地抱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日子还是日复一日,平淡入水地流过。




故事,就发生在这么普通的一个傍晚。




那天,徐天正提着一条鱼回家,夕阳在他的身后,打出了一道长而又长的影子,影子的末端被调皮的郁金香花瓣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地,藏在了绿绿的叶子下,又滑落在花枝的间隙中。天真而柔嫩的花海里,站着一个带着兜帽披风的女人。




看样子,她是个巫婆。




巫婆有着一双海一样蓝的眼睛,说话时,声音像被少女的手轻轻拂过的竖琴,轻柔而动听:“年轻人,我的项链掉在这儿找不着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来自巫婆和巫师的请求,往往都意味着一段奇遇的开始。更何况她长得还挺好看,不像别的巫婆,皮肤都像脱了水的橘子皮,松松地覆盖在骨骼上。可是徐天却拒绝了她:“回家晚了,我的鱼要不新鲜了。”




巫婆很讶异,她没想到,在这个冒险和传奇都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的年代,竟然还有这样一位爱好每天过着平静日子的男人。他那么英俊,爱好却那么奇特!同时巫婆又感到了一点儿没面子,于是她干巴巴地说:“哦,您可真是个诚实的人。为了奖励你,我想送给您一颗种子。”




“不,我不要。谢谢。”徐天仍然拒绝了她。这让巫婆有点儿恼怒,她从斗篷里摸出了细细的白桦木魔杖,另一只手仍然拿着那颗大麦种子,气急败坏地反问。




”如果我必须要让你选一样呢?“




徐天半掀开眼皮瞧了他一眼,从她的手里将那颗种子拿走了。他并不是害怕,他只是发现,浪费在同这位巫婆说话上的时间,远比找一条存在性饱受质疑的项链所花费的时间要长得多。可是他的鱼却要不新鲜了。




晚上吃完晚餐后,他端详了一下那颗种子,终于有了点儿好奇——巫婆给的种子,究竟能种出什么来呢?




会种出一条鱼吗?




他从后院找了一个青瓷盆子,又挖了点儿土,将这颗种子深深地种了进去。




很快,一点嫩绿的就从泥土里钻了出来,它长得很快,又很高,看起来像是一朵郁金香,可是由于叶子仍旧紧紧包在一起的缘故,看起来就像一个大花苞似的。




”这花可真漂亮。“徐妈妈说。




”可是看样子里面装不下一条鱼。“




即使里面真的有一条鱼,那该多小呀。徐天有点儿失望,他伸手碰了一下那个花苞,花苞就忽然一下散开了,露出了里面晚霞一样的花瓣来,这是一朵真正的郁金香花,可是花瓣的中央,那根绿色的雌蕊上,却坐着一个娇小的男孩儿。




他吓了一跳,手也一下子缩了回来,徐妈妈却有点儿惊喜——要知道,女人总是喜欢这些小小的,可爱的东西:“天呐,花苞里有一个小男孩儿。”




“是的,”徐天没什么兴趣地回答,“这显而易见。”




“那么,这是你种的花,你应该给他取个名字。”徐妈妈弯下了腰,那个小孩儿睁开了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串泪珠,就像清晨在丛林中迎着朝阳醒来的鹿。




哦,您可真是个诚实的人。为了奖励你,我想送给您一颗种子。




徐天愣了楞,脑海中忽然响起了那个巫婆在夕阳下给他这颗种子时说的话。




“那就叫他阿诚吧。”




他这么回答道。




阿诚只有拇指的一半那么大,可是却十分的漂亮可爱,徐妈妈在替他缝小衣服时,总忍不住用小拇指的指尖碰碰他的脸,给他唱一首歌。




是的,徐妈妈的手十分的灵巧,她给他缝了许许多多的小衣服,样式都是照着先下时髦的款式,连小领结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花纹。




他的床是一个打磨地发亮的核桃壳,这是徐天从菜场回来后,被徐妈妈押着给他做的,里头铺着天鹅绒的小垫子和小被子,像紫罗兰的花瓣一样柔软好看。这是他晚上睡觉的地方,但是他白天在桌子上玩耍——在这个桌子上,徐妈妈用麻将搭了一个游乐场,里面有清一色的滑滑梯,也有十三幺的旋转木马。




一天晚上,当他正在他漂亮的核桃小床上睡觉的时候,一只鼹鼠从窗子外面跳了进来,因为窗子的玻璃破了一个小小的洞,而徐天和徐妈妈,他们谁也没发现。




这只鼹鼠灰扑扑的,大约是只鼹鼠先生。




他一直跑到了阿诚的身旁,抓住了他正在睡的那个核桃壳,一直跑到了花园里,边跑边喘息着埋怨道:“为什么孤狼要你做儿子,却要我来跑腿,可真是累死我了。”




但是阿诚睡着了,并没有人来回应他。




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溪水拍打着岸边小石子的清脆响动,一匹母狼正蹲在溪边,眼睛绿幽幽地透着光,嘴里也发出热烘烘的腐肉气味。鼹鼠先生吭哧吭哧地跑过来时,她的耳尖动了一下,机敏地低下了头,用尖而锋利的牙齿从他的手上叼走了那个核桃壳做的小床。




“你没有小狼,为什么要偷他来做儿子?他长得和你一点儿也不像。”




鼹鼠先生抱怨地揉了揉手,然而母狼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低吼时,他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闭嘴,你想把他们都吵醒吗?“




鼹鼠先生耸了耸肩,跟着孤狼一起悄悄地走了。




孤狼以前其实也不叫这个名字,她以前叫做桂姨。只不过也不知为什么,她老是也没有自己的孩子,其他的母狼都笑话她,于是她就离开了狼群,搬去住在了鼹鼠的隔壁,称自己为孤狼。




但是不管搬得再远,第二天清晨,其他的母狼也纷纷过来拜访了,他们都听说孤狼从一户人类的家庭里偷了一个孩子,长得非常漂亮,多嘴的溪流和树木,八卦的蘑菇和蝴蝶口口相传,森林里的住户们都知道啦,他们都好奇地不行,打量着刚醒来的阿诚,尖酸刻薄地点评:




”嗨!他只不过有两条腿罢了,还怪难看的。“




”他连尾巴也没有!“




”他的腰太细了。呸——他完全像个人。太丑了!“




所有的母狼都齐声说,而后议论纷纷地走了。于是多嘴的溪流和树木,八卦的蘑菇和蝴蝶又口口相传,说那个孤狼偷过来的孩子并没有那么漂亮,实在是徒有虚名。




这话传到了森林那头住着的蟒蛇明楼的耳朵里,他有些好奇地抬起了头,却被姐姐摁了下去:”冬天就要来了,你哪里也不许去。“




”从森林这头到那头,也不过就是十多天的时间。“小蝴蝶撺唆道。




是啊,也不过就是十多天的时间。明楼盘了盘尾巴,将头搭在尾巴尖上思考着,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一只蝎子被炸上了天,而后又滚落下来——那是他爱闯祸的小弟明台,也是姐姐明镜的心头肉,明楼吐了吐信子,看着姐姐不出所料地走了,连头也没回。




”那你还去吗?“




等到明镜消失在树丛后,小蝴蝶扇动着翅膀问他。




”可能吧。“他含糊不清地犹豫着。




”你怕你姐姐骂你?“




小蝴蝶别有深意地问,果不其然地看见了明楼昂起上半身斜睨着它:”怎么可能。在明家,我还是说了算的。“




说得像真的一样。




小蝴蝶抖了抖触须,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与此同时,森林的那一边,孤狼感到了一种失望而又难堪的情绪——当她在那户人家外见到这个小孩儿时,她尽管觉得他不像狼群当中的任何一匹,也非常的好看,可是当所有的母狼都说他长得十分难看时,她最后也只好不得不相信这话了。她不愿意当他作自己的儿子了,可是这么一个小东西该丢到哪儿去呢?还回去吗?




她发了好大的一通火摔了门。




鼹鼠先生也感到十分的尴尬,他凑到核桃壳边,仔细瞧了瞧那个因为害怕而瞪大眼睛望着他的男孩子,心底也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他也觉得这个小孩儿没有小鼹鼠好看,有些怪模怪样的,但是非得要长成狼那样,才叫好看么?谁说狼好看了,他看也不怎么样嘛!更何况抓都抓来了,难道又要他费劲再送回去?




那可太累了!




”你叫什么名字?“鼹鼠先生问他。




然而小孩儿哭得眼眶和鼻尖都红彤彤地,甚至打起了哭嗝。




他的哭声那么大,还带着孩童未变声前的稚嫩和尖利,简直像是一把刀,搅来搅去地要把鼹鼠先生的脑浆都要弄碎泼出来了,于是他只得哄道:”别哭了,刚才那匹母狼以后就是你的妈妈了。以后我从地下打一条长长的地道,经常来看你好不好?“




可是阿诚只觉得他说得莫名其妙,他睡了一觉醒来,徐妈妈和大长脸的叔叔就都不见了,好多毛脸的东西说他丑得要命,还有只老鼠在和他说话!他觉得害怕,同时又有点生气,于是当下就回道:”可是我为什么会想要一只老鼠来看我?!“




”我不是老鼠。“鼹鼠先生反驳。




”那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鼹鼠。“鼹鼠先生理了理他的小领结,挺起胸脯说,”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梁仲春,以后可能就是你的邻居了。“




”为什么是可能?“阿诚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一点儿也不想住在这里。




可是梁仲春却将他的眼神理解错误:”这要看孤狼愿不愿意认你作她的儿子啦。“




她最好不要认。




小阿诚绝望地皱起了眉毛,没有再说话。




可是事与愿违的是,孤狼最后虽然不乐意,却也不愿意再送他回同福里,于是他就这样留在了森林里,中途阿诚也想过逃离这里,可是森林太大啦,他总是在这里迷路,还好梁仲春总替他瞒着,不然孤狼一定会凶巴巴地打他。




梁仲春真的像他当初所说的一样,入冬后从自己的屋子里挖了一条长长的地道通往孤狼家,他也邀请阿诚从这条地道里去他家玩,不过还多嘱咐了一句让他不要害怕地道里的一条死蛇,那是一条非常完整的死蛇,有毒牙和尾巴尖,直挺挺硬邦邦地躺在地道里,无疑是刚入冬没来得及找冬眠的地方,冻死后被人随意埋在了这里,又恰巧被打地道的鼹鼠先生挖到了。




他手里拿着一只小火把,在前面为阿诚引路。




当他们走到那条死蛇在的地方,梁仲春推了推他滚圆的身子,火光照耀在他的鳞片上,映出一个个圆圆的斑点来,阿诚恍然间想起了徐妈妈给他搭的那个游乐场,鼻子有些酸地想,这条蛇长得可真像一副麻将呀!他伸手摸了摸那些圆圆的斑点,触手滑腻腻地,似乎还有些许不易察觉的颤动——




这条蛇是不是还活着?




等从梁仲春家回来后的晚上,他等孤狼睡着后,从床上爬了起来,用秋天囤积的干草编成了一张巨大的毯子——因为那条蛇实在是太胖啦,小阿诚编到了东方都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才拖着毯子走到地道里,将这张巨大而又温暖的毯子盖在了那条蛇的身上。




“真希望能再帮你一点什么。”




他摸了摸那条蛇的头,拨开了一点没织整齐的草边儿,将头靠了上去,同时感到了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跳动,“是你的心跳吗?”




阿诚问,可是却没有人回答他。




第二天夜里,阿诚又偷偷跑去看他,或许是因为暖和了一点儿,那条蛇已经可以动了,只是他因为季节的缘故,也或许是还没缓过劲儿来,只是懒洋洋地窝在干草织就的毯子里,半眯这棕黄色的眼睛望着阿诚,从鼻腔里哼出一句:“多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阿诚靠着他坐了下来,手里远远地举着引火棒,有点儿怕这条胖蛇一乱动,将干草蹭了过来,“你下次冬眠前记得回家就行了。”




这个小男孩儿说得这么直白,让蛇感觉有一点儿没面子,于是他吐了吐信子,转过头没说话。然而他这一动,毯子的边角立刻超旁边滑落了下去。




“别乱动,你太胖了。”小阿诚顿时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将引火棒拿开了一点儿,“都把干草挤到火边了,你想变成烤蛇吗?”




“我不是蛇。”蛇有些恼怒地回道,“我是蟒。”




说完,他吐了吐信子,又补充似得自我介绍,“你可以叫我明楼。但我看你这么小,叫我的名字也乱了辈分,就叫我大哥吧。”




说得好像是蟒就不胖了似的。




阿诚没接话,将引火棒远远插在了十几步外的墙上。




火光细碎地打在了一人一蟒的身上,阿诚看着明楼露出毯子外的一截身体,皱了皱眉——




他长得可真是太像九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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