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傻人自有傻人福|秦玄策X范川(羽调章)—大结局
今日大结局,各位老爷快趁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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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畏浮云遮望眼,在高处才可看到气象万千。观复之道甚是重要,尤其这个年月里,格局事关生死。想来大清在的时候,甚以为格局宏大在乎震旦。而后被诸夷侵占,方知放眼世界。时至今日,华夏仍是龙争虎斗,谁能执掌中原还是未知数。
震旦乎?
世界乎?
陆家自从成为买办的那天起就选择了后者。
匠人乃是九流,亏得皇家庇佑,所幸是御用匠人。
可是朝廷没了,你去了“御用”二字,又剩下什么呢?
今人数洋钱、学洋文、穿西装、拜洋上帝实在是潮流得很。
陆家选择做了跟洋老板的买卖就得跟上时兴,更别说洋老板的油水大得很。皇上走了,孙文来。孙文走了,袁大头来。袁大头垮了,大帅来。大帅没了有中正。东洋人,西洋人,不管哪里的洋人,都在这片地界儿捞到了东西,陆家跟着吃当然稳赚不赔。
可是如今,狼真的要来了。
富不过三代,如今陆家苦苦支撑实属不易。
既然与洋老板最大的一单就是本属于陆家的“龙器”,为什么不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陆家和秦家的关系自出宫谋生后就断了来往。
可是,到了陆老太爷和秦老太爷这一辈就渐渐好起来,往后甚至两家夫人指腹为婚。
若是秦家得女,女方陪嫁“龙器”。
若是陆家得女,秦家儿子就是陆家的上门女婿。
陆老太爷的算盘本是如此,怎料秦家少爷是个大傻子。与其赔了孙女不如杀鸡取卵。
新账旧账一起算,这“龙器”必须到手。不管是祖上的恩恩怨怨还是为了这家业持续,陆威荣一定不能放过秦家。
儿郎不似虎豹,这不是陆家人该有的样子。
陆威荣关掉了屋里的留声机,一兜水烟抽到后来,连音乐也不能提神了。
满屋子的打手将阿来围在中间,一地血污和脏水混在一起,这整夜不间断的严刑拷打已经让他撑不住了。
“满洲国没了,可是满洲的歌还在呢。”
陆威荣几步走到阿来跟前用水烟枪敲敲他满是血污的脑门。
“你主子偷溜了,你还在呢。怎么,吃着陆家的饭胳膊肘外拐啦?”
阿来两只眼睛肿得就剩下一条缝,他张嘴大口呼吸着,嘴边的血迹已经干了,活像要渴死的鱼。
“说吧,你主子跑哪里了?龙器在哪里?”
阿来没有躺在地上半天没动静,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陆威荣把秦玄策在集子镇上的事前前后后一想,既然怎么问也不张嘴,那就用激的?
“你是不是喜欢上你的主子了?秦玄策不是好男风么,走哪里吃哪里,也不忌嘴。”
阿来终于慢慢抬起头,他胸膛起伏着,呼吸急促,手掌支撑着地板想要挺起身说话。
“来,把他抬起来,这是要交代了。你们这种恶心人就是欠骂。”
陆威荣退了几步,让小弟们架起来满身血污的阿来。
“我阿来身份卑贱也是有情义的人!玄爷把我当人看,我愿意为他卖命!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砰砰砰!
陆威荣抽出手枪对着阿来的脑袋愤怒得开了好几枪。
一旁的下人给留声机换了个唱碟。
“关上。都什么时候了还听歌。”
小弟们安安静静垂手站着。
“做完这单,每个人分点肉沫都够吃一辈子了。都打起点精神!上集子镇收宝了!”
这时候,管车子的老头冲进来禀告:“老爷,你的车不见了!”
“什么?”
“您的德国黑轮子车不见了,还有,马厩里一匹黑马…”
陆威荣点点头,抬手就把木桌上的青瓷茶碗摔碎了。
“现在就走,给我抓活的,我要亲手一刀一刀剐那个姓秦的兔崽子!”
这边,秦玄策和范川美美睡了一觉,不紧不慢收拾着东西。
“你是怎么从盛安府连夜就到我这儿的?”
范川一边把秦玄策穿过的衣服叠整齐一边问他。
“在陆家露完脸我就搞了一辆德国黑轮子车,开到半路上再换马,天色黑着我又穿黑,谁也看不出我溜了。”
秦玄策说完就跟范川要了小地窖的钥匙去拿宝贝。他闷闷的声音从地窖传来:“行啊媳妇,东西收挺好的!”
“你还有脸说?我都忘了有这玩意儿了!你个王八蛋把我气够呛。”
范川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可甜了。
太阳落山后两人就准备骑马出镇子,然后半路再换汽车,一路开到盛安府,坐上火车就奔渌港去,到了渌港再搭上客船,往后的日子就和现在一刀两断了。
范川捏着秦玄策的钱夹子只盼望一路顺风。
秦玄策把盘龙玉绑在随身的布兜子里,把一个小巧的檀木盒子放进范川的包袱里。
“这是南洋的房契和地契,还有银行存根。要是我…”
“哎哎哎!能说点吉祥话么!”
范川打断了秦玄策的唠叨。
“要是我忘了,记得提醒我。”
秦玄策说完就低头狠狠亲了一下范川的脑门。
“行了,快点吧。”
终于收拾妥当要离开这镇子了。
范川和秦玄策一人一匹马,随身只带着两个包袱。
夕阳彻底沉下,集子镇亮起了点点橘色的灯光。
“要走了。”
“以后都回不来了。”
范川和秦玄策对视了一眼,心里感慨万千。
“你有我呢。”
秦玄策对着范川笑了笑。
“嗯,你在哪儿咱家就在哪儿。”
叹离人千山万水,如今却得比翼双飞,迢迢路途远,只愿与有情人并肩。
落日余晖里,范川和秦玄策扬鞭启程。
此去经年,再也不复故土家园。
别了俗世万千事,只求瓜田李下对烛火共眠。
两人一口气跑到了秦玄策停下车的地界,翻身下马,把行李卸下,让两匹老马识途再回乡去。
正在搬行李的时候,前后左右却莫名其妙亮了起来。
细细一看才发现是明黄色的的灯笼。
范川警觉得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十几杆长长的狙枪就正对着两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灯光里,陆威荣由远及近,脸上带着笑。
“妹夫这是要带着小情儿私奔呀。我妹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新婚刚过就仙人跳,陆家的脸可丢光了。”
秦玄策挡在范川前面说:“有什么冲我来,放他走!”
陆威荣摇了摇手道:“你当我傻呀。要抓抓一双。”
所有打手一拥而上把秦玄策和范川绑了起来。
经过一路颠簸,范川和秦玄策终于到了一个地方。
当黑眼罩被摘下的时候,这四面无窗,视线里这尽是刑具的地界由模糊变得清晰。
秦玄策和范川都被布团堵上了嘴,他们看看彼此,挣扎着想说话。
“二位辛苦,配合配合。”
陆威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枪,旁边还有纸和笔。
“我就只管问,你们回答是还是不是。必须一起回答,不同步的话我就杀一个。”
范川和秦玄策同时点头,虽然对面坐着气势汹汹的陆威荣,可是范川细长的手指偷偷来回磨蹭绑手的麻绳想挣脱束缚。
砰!
陆威荣朝范川坐着的地方放了一枪。
秦玄策手脚被绑着只能全身挪动方向看范川有没有受伤。
“规矩点,我不瞎。”
陆威荣叹了口气,幽幽说道:“秦玄策,你家这档子事我就是个参谋,那杀人放火的是黎崇德。眼下黎崇德死了,我也算帮你报仇了。我还找人医好了你,还把亲妹妹嫁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陆威荣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范老板,也是我小瞧你。你比女人还勾魂。要不我陆家的姑爷能在新婚之夜跑了,还跟你合起伙来算计我。鄙人有眼无珠啊。”
秦玄策扭着身子动来动去,他很想说话却被堵着嘴。
陆威荣走过去,恶狠狠踩着秦玄策的胸口。
“不懂规矩么?!长辈讲话小辈能多嘴?!”
秦玄策终于不再挣扎。
“听好了,我开始问了。”
陆威荣终于把脚从秦玄策的胸口移开。
“‘龙器’还在集子镇?”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同时点头。
“切,蒙谁呢。你那个面馆伙计都说了,你要离开这镇子。宝贝物件东西怎么能不带身上?”
范川一听伙计,难道奎子也被抓了?
“哎,范老板可别多想。你那位伙计忙着赌钱,他可没空来玩。”
幸好奎子没搭进来,否则真对不住奎子的老婆和孩子。
范川心里暗暗松口气。
“所以,‘龙器’到底哪儿?大老板也是等着呢!拍卖行多少大生意不做就等着这宝贝,你们倒是给我个痛快话呀!”陆威荣冷静了一下,又问:“在银行?”
范川和秦玄策同时点头。
“不可能。”
陆威荣自言自语。
“那,在秦家的废墟?”
两人依然同时点头,而后秦玄策又摇头。
范川瞪圆了眼睛惊讶得看着秦玄策,他越发弄不懂了。
“切,没默契。”
陆威荣一看两人玩嘴硬果然把子弹上了膛。
“妹夫,你是急着见阎王还是想给小情儿保命?”
秦玄策挣扎着想说话,陆威荣一手拿枪抵住他的脑袋,一下拽出了他嘴里的布团。
“你放了范川,我给你‘龙器’。”
陆威荣看了看范川的脸,又转头问秦玄策:“男人就那么好?”
秦玄策忍不住笑了几声。
陆威荣被秦玄策的笑声给镇住了。
“你不是人,你哪知道男人好还是女人好。”
陆威荣的枪口更近了,他扣着扳机愤怒地说:“别给脸不要脸。你死了我就问你的小情。你小情不说我就折磨他。我让你变成鬼生生看着他被千人睡万人骂!”
“畜生!”
秦玄策脑门上的青筋暴起来了,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陆威荣千刀万剐。
“别急,先告诉我‘龙器’在哪儿。”
范川虽然脚被绑住,但他挣脱出了一只手。
“‘龙器’你死也拿不到!”
范川的左轮枪口指着陆威荣的脑袋,一只手血淋淋,麻绳还缠绕在他的胳膊上。
“哟,挺行啊。”
陆威荣把枪挪得距离秦玄策远一些。
“为了你男人连枪都拔了,范老板,你要是个女人,我也想睡你。”
“我呸!”
范川踢踏着缠脚的麻绳,试着靠近僵持的二人。
“你把枪放下,我就给你‘龙器’。”
秦玄策正视着陆威荣,开始跟他谈条件。
“我放下了,他也得放下。”
陆威荣转头看着范川。
秦玄策冲范川点了点头。
范川慢慢放下枪。
终于,陆威荣也放下了枪。
“你答应我们,拿了‘龙器’放我们一条生路,从此后再也不找我们麻烦。”
陆威荣点点头说:“行啊,东西呢?”
秦玄策看向放着纸和笔的桌台说:“写下来,空口无凭。”
范川终于挣脱了脚上的麻绳,他一瘸一拐走到桌台前,拿起了纸和笔。
“我陆威荣,今日得到‘龙器’后对秦玄策、范川二人再不追就,两清。”
范川一边执笔,手上的血还粘到了纸上。
“你按个手印,再签上大名,我就给你。”
陆威荣只觉得不耐烦,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桌台前提起笔准备签字。
砰!砰!
秦玄策对着陆威荣的后脑勺就是狠狠两枪。
陆威荣直接栽倒在桌台上,手里还捏着笔,脑袋上的弹孔里的血流成了小河。
良久,范川才开口。
“慢了点啊。”
秦玄策彻底挣脱了绳子,踉踉跄跄爬起来。
“我手生。”
“以后跟我多学学。”
范川看陆威荣死透了就没多补枪。
“你还真随身带了那大宝贝?”
“必须啊,放包袱里不得丢了。”
“檀木盒子呢?”
“包袱里呢。”
秦玄策这才有点着急。
“傻媳妇!那个是现钱!包袱丢了就丢家底了!”
范川拍了一下秦玄策的大脑袋说:“你才傻呢,盒子丢了,单子在呢。”
“哦,那就行。”
“比我还财迷。”
范川噗嗤一声笑出来,帮秦玄策解开脚上的束缚。
这时候,暗处传来一个声音。
“小小子,把‘龙器’留下!”
范川和秦玄策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有人说话?!”
“难不成是鬼?”
二人同时回头看了陆威荣一眼,可是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哪还有动静。
终于,从密室暗处走出来一个花白胡子老头,他提着油灯,手里也端着一把枪。
“秦家小子好胆力,威荣死的也不冤呐。”
范川和秦玄策也想掏钱,可是老头脸上莫名的笑意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论资排辈,我是你爷爷。”
秦玄策回想了一下陆家的族谱。
“陆九璋?”
“正是。”
陆九璋放稳了煤油灯,又从怀里掏出个枪。这下两把枪分别指着范川和秦玄策的二人真是陷入了绝境。
“小子,你交宝贝,我放人。你玩我,你们都得死。”
秦玄策看了范川一眼。
“我可不是威荣。这孩子心眼善,我再教也就这样了,成不了大气候。你们秦家的东西就是偷我们陆家的,还了我也是认祖归宗。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为了祖上的家业也是兢兢业业,死之前就想这玩意儿能回到手里。威荣这小王八蛋居然要给我卖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媳妇,活命重要还是宝贝重要?”
秦玄策转头问范川。
“当然是活着。”
秦玄策没有更多思考。
“陆老太爷爷,‘龙器’我给你,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秦玄策永生永世不忘报答您的恩德。”
陆九璋点了点头。
秦玄策终于解开棉袄,把缠在腰上的布兜子拿出来递给了陆九璋。
老头子仍不放松警惕,他一手持枪,一手解开布兜。
“假的!这是假的!真的龙器怎么能只有一只眼睛!”
秦玄策听了直说:“不可能,不可能!我娘亲手交给我的!这是真的!”
陆九璋愤怒得要摔了手中的盘龙玉,范川赶忙冲上去护着那快要掉在地上玉石。
忽然密室的门被打开,一阵机枪扫射。
陆九璋被数挺机枪击中,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小心!”
秦玄策飞身上去扑住范川替他挡枪。
“傻蛋!”
范川被秦玄策死死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良久,枪声停下了。
范川被打中了肩膀和小腿,顿时血流不止,身上压着的秦玄策也毫无动静。
这世界突然陷入了黑暗。
盛安府陆家倒台了。
这是除了金陵那边总打败仗后,盛安府最大的消息。
陆家当家的陆威荣串通冀北军私吞军饷,而后谋害司令,还走私战时军资。国民政府给下了拘捕令,可是人还没抓到,他就死在自家宅院的密室里了。
仍有共犯一名,即将枪决。
要看进了冬天,寒风里树上的叶子都枯死了。
范川躺在病床上,不知道秦玄策此时是何种状况。
他醒了之后就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只有护士在照料他。他想问问护士有个叫秦玄策的病人怎么样了,护士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难道秦玄策死了?
范川不敢这么想。
他有一天夜里挣扎着想起床去别的病房看看,可是溜达了半天被守夜的护士发现也没找到秦玄策。
“哎,今天的报纸怎么还没送啊?”
“可能是要停刊了吧。”
“总打仗,总打仗,这下好,没钱办报纸了。”
护士们七嘴八舌议论着,范川躺在病床上思来想去怎么也不能安心。
他趁着午睡的时间悄悄溜到储物间,找到自己的柜子。
幸好,那身衣服还在。
缝在衣服夹层的房契地契也全都在。
范川穿好了衣服,顺手找了一顶帽子,趁医院人少就溜出大门。
“卖报纸了啊!卖报纸!‘冀北军案’共犯今日枪决!”
报童大声吆喝着,见到范川就随手塞了他一份跟他要钱。
“你说什么?今天枪决?”
范川拦住了卖报纸的孩子问。
“叔叔你买不买报纸啊?不买就不要拿。”
说着他又从范川手里抽回来报纸。
“在哪里看枪决?”
范川追问道。
“巴市子口,人多呢!”
范川的眼皮蹦蹦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里升腾着。
到了快要执行枪决的时候,巴市子口围了好多人,男女老少,怕的不怕的,都想看看这个即将被执行枪决的犯人怎么死。
“让一下,让一下!”
范川拼命往人堆里扎。
“今日,我们要对‘冀北军案’的共犯进行枪决。他虽然告发有功,但是实际杀害黎崇德司令的人是他,所以他是主谋,是要犯。为了民国大法,要对此等凶恶之徒进行枪决,以正视听。”
主判的口哨一响,枪决场里回荡着主事冰冷的声音,那罪犯的生平化为了寥寥数语。
“犯人秦玄策,年方二十五,为‘冀北军案’主犯陆威荣的妹夫,主谋杀害冀北军司令,实际指使他人,替主犯陆威荣越货杀人……”
范川这一刻吓得魂不附体,他不敢相信跪在法场的那个带着面罩身材高大的男子就是秦玄策。
“不是,他不是!秦玄策没有杀人!没有!”
人群中本来安静,范川突兀的喊声与法场里回荡的声音混在一起。
围观的人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范川身上。
“秦玄策无罪!他没杀人!你们不能让他死!”
范川的呐喊声吸引了判官的注意。
“那人是谁?”
“来闹事的吧。”
“派人把他弄出去,这事儿办不好,姓明的阎王爷能撕了我。”
范川被几个壮汉架起来拖出人群。
他努力挣扎着,可是虚弱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招架几个人同时拖他。
“秦玄策没有杀人!求求你们放了他!秦玄策没杀人!”
范川撕心裂肺喊着,人群都默不作声。
砰!
“好!好!”
范川喊着喊着,人群里突然齐声拍手叫好。
原来是枪决结束了。
那枪声回荡着,四面八方把范川包裹起来。
在拍手叫好的人群后面,范川瘫软在地上。
范川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砸在土路里,被灰尘吞没了。
秦玄策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范川抬头看看天,发现,今天的太阳也是温暖明亮。
他想起了傻蛋曾经跟他说:“媳妇,我把太阳偷了送给你。你能跟我好一辈子么?”
范川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他喃喃自语说道:“傻蛋啊,我把太阳偷了送给你,你别死成么。”
不一会儿,人群散开只留下范川孤零零躺在地上。
他太累了,他要好好睡一觉。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哟。
范川终于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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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故事真的讲完了么?
假如就到这里,也会不甘心吧。
那么,如果那个年月可以温暖一点。
我们番外见吧。
真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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