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ry's house

大本命老公凯凯王&小情人王嘎嘎

【凌李】落荒而逃

穆穆不惊左右:

摸个鱼,没什么用的abo设定。




01


 


门铃响到第三遍,小赵医生的梦正做到最难分难舍的时候,梦里的赵副主任罩着白大褂站在手术台边,连轴转了几个小时的手术就差最后的收尾工作了。


梦里梦外的赵医生一起眉头紧皱,十指用力,前额冒汗——


然后就被门铃吵醒了。


赵启平一边踩着拖鞋往门口走,一边在心里感叹:真是爱岗敬业,做梦都在为我院医疗事业做贡献。


院长真的该给我加薪。


 


赵启平隔着猫眼看了一眼:门外站着个把自己裹成球的年轻人。


那是一个非常眼熟的球。


赵启平眨眨眼,盯着从口罩和棒球帽缝隙之间漏出来的那双眼睛,笃定:门外的球是李熏然。


眼睛的主人等得有些不耐烦,明知道什么也看不到,还是趴到猫眼门口向里面瞧了半天。


赵启平被那个骤然放大的圆眼睛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打开门。


李熏然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门板上,跟着开门的动作一起摔进来,险些一骨碌趴到门边的鞋架上。


好在身手矫健的人民警察扶着墙站稳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片刻。


赵启平艰难开口:“你是不是……过敏了?”


 


02


 


半个小时后,小赵医生表情严肃地坐在沙发上,听李熏然讲述完了他这一个早上的经历。


 


二十几岁的人民警察,李熏然同志,曾经扛着光荣的大旗在单身道路上头也不回地狂奔了许多年,觉得再英俊倜傥的alpha都不如碗里的一只鸡腿来得实惠。


怎么说,李熏然这个omega当的,跟闹着玩似的。


这个闹着玩的omega终于成功地在上个月开启了人生新篇章,他,铁树开花地,谈恋爱了。


奇妙之处在于他的恋爱对象也是个铁树般的alpha,觉得再优秀完美的omega都不如手上的一张病例来得重要。


结果这两个不会开花的碰在一起,居然就万紫千红总是春了。


 


两棵铁树在一天前开始了同居。


今天早上,是同居后的第一个早晨。


早餐七点半,铁树一号李熏然正坐在早餐桌边,半张脸埋在碗里,心无旁骛地喝粥——那是他在警校练出来的基本功,无论他吃什么,看起来都格外有胃口。


凌远要先去上班,临走前盯着李熏然看两秒,过来亲了他一口。


李熏然说到这里的时候,耳根红了一下。


赵启平不是很懂,二十几岁的成年omega为什么会因为被亲了一口耳根就发红。


“然后呢?”赵医生拇指动动,兴致缺缺地玩着手机里的小游戏。


“然后我过敏了。”


“对什么过敏?”成功消掉满屏的小河马小青蛙,赵启平终于抽空抬头看了一眼愁云惨淡的李熏然。


“对他的信息素。”


“……”


“我想过了,今天接触的东西都没有问题,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就只有……凌远。”


“……”


“真的,我认真对着之前过敏源的化验单看的。”


李熏然是易过敏体质,唯一的好处大概是凭借酒精过敏这一点,逃过了不少应酬。


别的omega在餐桌上苦于应付各路alpha,他从来都是乐呵呵喝着碳酸饮料,认真吃饭。


赵启平表情严肃,若有所思。


李熏然看了看茶几上放着的饼干,又看看赵启平:“想笑就笑吧——饼干,我能吃吗,早饭没吃完就过来了。”


李熏然的语气十分平静,甚至带着一股看破红尘的坦然,仿佛下一秒就能放下饼干立地成佛。


小赵医生眼睁睁看着李熏然熟练地一手拉开半个口罩,另一只手捏着饼干从小小的缝隙里把饼干一整块一整块地塞进去,嚼两下,咽下去。


整个过程流畅熟练,一张脸面无表情。


李熏然吃了两块,冷静地问:“所以怎么办?”


“能怎么办,去医院查一下过敏源吧,你发烧吗现在?看这脸红的,身上有没有哪里特别痒?”


李熏然生无可恋地点点头:“好痒。”


“哪里,让我看看。”


“你要看吗?”李熏然站起来,转过身用屁股对着赵启平。


赵启平:“……算了吧,你留着给院长看吧。”


李熏然又生无可恋地坐回去,塞一块饼干进嘴里。


 


小赵医生摸出手机翻通讯录:“你跑我这来干什么,赶快让凌院长把你领走,去医院查一下过敏源,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


听到凌远的名字,李熏然眼睛亮了一下,一把从赵启平手里把手机抢过来,锁屏,扔到茶几上。


“不行!不能告诉老凌。”李熏然很严肃。


“小李警官,”赵启平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抱臂,一脸的愿闻其详:“我能问个为什么吗?”


李熏然隔着棒球帽挠挠头顶:“他要是知道了,以后肯定就不亲我了。”


赵启平在心里翻了一个巨大而英俊的白眼:“就因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吗?”


“够够够。”


李熏然左右看看:“老凌说病人要多喝水。”


赵启平站起来,在饮水机柜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个印着史努比的马克杯:“家里没杯子,这个可以吗?”


李熏然坐得端正:“我喝可乐就好。”


赵启平:“我记得你胃不好,院长好像提醒过你少喝冰可乐。”


一分钟后,李熏然抱着个杯口比脸大的史努比马克杯,赵启平坐在他对面,“嗤”的一声拧开一瓶冰可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多喝热水。”


“哦,”李熏然埋头喝一口,又抬头看赵启平:“我想在你这里躲两天,等看不出来了再回去,这样老凌就不会知道我对他的信息素过敏。”


“你可真有出息。”


 


李熏然想了想,一本正经皱着眉头问:“你说这个过敏,会体液传播吗?”


赵启平和善地眯眯眼睛:“如果亲一口你都能肿成这德行,我建议你还是别想床上的事了。”


李熏然不屈不挠:“如果那什么的时候我闭着嘴呢?”


众所周知,李熏然同志是个意志坚定的好同志,在床上坚持不张嘴,他觉得不算什么难事。


如果真的闭不住,他还可以动手捂。




 


03


 


在获得了小赵医生不情不愿的暂住许可之后,李熏然飞快地发消息向凌远汇报了一下自己的最新动态,他打字的时候字斟句酌,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在旁边抱着电脑看电影的赵启平看着都觉得稀奇。


李熏然愁眉苦脸措了半天辞,说赵启平和老谭吵架了,他发扬精神,前往赵启平身边送几天温暖。


凌远回:好的。然后给谭宗明发了一条消息:和赵医生吵架了?


谭宗明:没有。


凌远:谢谢。


关了这个对话框,又点开赵启平的。


凌远:熏然在你家?


赵启平很快回复:没有。


是个有义气的。


 


小赵医生锁了手机屏,看看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红得仿佛一根红萝卜的李熏然,想一想,觉得这是个原则性问题,而赵医生是个十分有原则的人。


赵启平:院长,其实他在。


凌远:我知道。


赵启平:但是我们没干什么坏事。


凌远:我觉得你不会替熏然瞒着什么好事。


赵启平想反驳,又觉得凌远说的非常有道理。


李熏然在干坏事方面没什么天赋,却是做贼心虚的天才。


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赵启平宛如做工作总结一般,向领导汇报了李熏然此次离家出走的具体原因。


凌远看完对面发过来的一大串话,迅速回复:他现在怎么样?


赵启平看看盘腿坐在沙发上、缩在羽绒服里拿手机看球赛的李熏然。


“还好。”


才点击发送,李熏然就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啧这球踢的!太帅了太帅了!


赵启平继续打字:特别好。


想想,又补充:李熏然说他以前做过过敏源检测,化验单应该就在您家里,您可以回去找找。


身后的李熏然凑过来:“中午吃什么,我记得你们家附近有一家新开的港餐厅评价特别好,我们那边不在配送范围,今天刚好可以点这家。”


凌远回复:好的,熏然生病,中午不要给他吃外卖,吃清淡点,我现在回家去找化验单。


 


中午,赵启平难得下厨房,给病号煮了一碗面,他煮面的时候,李熏然还是以球的姿态缩在沙发里,翻赵启平私藏的那些漫画。


赵医生的面一点也不好吃,清汤寡水,上面漂着两片清心寡欲的上海青。


将凌远的方针贯彻的十分彻底。


李熏然用筷子戳了两下,确定面底下也没有卧着一个爱心鸡蛋,他咽咽口水,在心里怀念起家里餐桌上每天翻新的菜式,顺便在心里同情了一番谭宗明先生的胃。


不过好歹是小赵医生的一片心意。


李熏然心怀感激之情,吃第一口之前,很有义气地问赵启平:“我吃这碗,你吃什么?”


赵启平头也不抬:“我吃外卖。”


李熏然:“……”


 


好吃好过难吃,难吃好过没得吃。


李熏然很快呼噜噜吃完一碗面,汤也喝干净,放下碗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有点想凌远了。


这种想念其实是没什么道理的,可能是生病的人格外患得患失一点。


赵启平从五花八门的外卖盒子中抬眼看了一眼情绪不大对劲的李熏然:“怎么了?”


“我有点想老凌了。”


说完,还带着点期待地看着赵启平。


好像赵启平下一秒就能从口袋里给他变出来一个凌远似的。


你家凌院长那么大脑袋我倒是得先塞进口袋里去啊,赵启平想。


小赵医生摸手机:“那太好了,打电话给院长,赶快把你打包拎回去。”


“诶别别别别——”李熏然赔笑:“我不想了,我不想了。”


赵启平放下手机,筷子继续逡巡在几个包装精致的外卖盒子里。


李熏然坐在那,看了一会,瓮声瓮气开口:“我还是有点想。”


赵启平从善如流摸手机。


李熏然伸手摁赵启平开屏的动作:“我安静地想,我不打扰你,你吃,你吃。”


 


04


 


李熏然决定把无限的想老凌投入到有限的娱乐活动中去。


 


一下午,他先是坐在谭总家那大到离谱的电视机前玩了一个小时游戏,又发现了谭总那一套音效极佳的音响。


说起来这套音响,最开始买回家还是因为小赵医生喜欢听音乐。


后来他们挖掘了这个音响的新用途——谭宗明偶尔会在做某些不可言说事情的时候,放背景音乐。


“可以用吗?”李熏然问。


赵启平嘴角抖一抖:“可以。”


李熏然连上自己的手机,翻着播放列表,开始放《人民警察之歌》。


赵启平听到那个激昂前奏,眼皮一跳:“你离家出走就算了,能不能稍微消停一点。”


李熏然切歌。


开始放《outlaws of love》。


整个气氛都变得惨淡起来。


李熏然哼到“为爱逃亡”那一句,很悲壮地对赵启平说:“不是离家出走,是为爱逃亡。”


赵启平在心里狂点了一页的省略号。


省略号点到第二页的时候,赵启平的手机响了,是凌远发来的消息:“我找到熏然之前的化验单了,应该不是信息素的问题。”


凌远发过来两张照片。


一张李熏然的过敏源化验单,一张漱口水的成分表。


已知:李熏然对酒精过敏,凌远早晨使用的漱口水中含有酒精成分。


又知:李熏然说自己过敏,为爱逃亡了。


求:过敏源是什么?


赵启平看完两张图,手机放下,看了一眼正酝酿着悲壮情绪为爱逃亡的李熏然。


走过去,毫不留情地拔了音箱插头。


 


凌远又问:他怎么样?


赵启平:正陷在爱情的悲伤中不能自已,觉得自己特别爱您,为院长红成萝卜也心甘情愿。


凌远:……


赵启平看一眼正用低音炮哼着歌的萝卜然:身体没问题,唱歌也不跑调,院长您先回医院忙吧。


李熏然活蹦乱跳的,特别好。


 


05


 


寄人篱下还惨遭欺凌的李警官又滴溜溜跑去书房翻了一个小时小赵医生典藏版少年漫,看了一会,闲得无聊,跑到三楼的活动厅自己和自己打了一会台球。


终于折腾困了,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缩在硬邦邦的椅子里,歪着头睡着了。


 


他睡得并不安稳。


先是梦到他和凌远在床上,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自己以一个非常具有献身精神的姿势抱着枕头撅着屁股趴在床上。


在李熏然看来,这个姿势有点蠢,可梦里的凌远夸他来着。


而且这个姿势简单易学可操作性强。


下一个画面,就是自己在凌远身下一边发烧一边肿成一根胡萝卜。


他想伸手挡自己的脸,可是屁股上也肿得厉害,而这个要害部位正落在凌远手里。


……手感一定没有平时好。


可是李熏然顾头不顾尾,两只手只来得及捂脸。


赵启平就坐在李熏然对面,看着李熏然在梦里一会嘿嘿嘿,一会又很不安稳地攥紧拳头,几分钟后似乎还有伸手去捂屁股的倾向。


再下一秒,李熏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睁开眼,赵启平正一脸看戏的表情,右手撑头左手转笔,嘴角带笑看着他:“哟,做梦了?”


李熏然站起来,挠挠头发:“不行,过敏的事一定不能让老凌知道。”


他又在书房里转了两圈:“过敏能根治吗?”


赵启平怜悯地看他:“很难,作为一个医生,我的建议是——”


“什么建议?”李熏然长腿一步跨过来,坐到赵启平对面,用一双渴望知识的眼睛直视赵启平。


赵医生职业微笑:“我建议还是切除腺体比较实际。”


 


06


 


下午,谭总回家了。


李熏然其实一直有些怕谭宗明。


原因无他,因为在小李警官的认知里,能收服赵启平这个级别祸害的男人绝非善茬。


 


李熏然是有些羡慕的。


在他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爱情这件事真的是无限趋于零,四舍五入可忽略不计。有朝一日一旦有了,对他而言就是格外新奇和宝贝的东西。


说夸张一点,好似做了二十几年阶下囚,突然成了座上宾。


结果好日子没过几天,居然发现自己对恋爱对象的信息素过敏。


想一想就愁得掉头发。


 


赵启平是有些烦躁的。


因为李熏然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怨怼的气息,虽然沉默,却存在感极强。


 


赵启平突然想起一件二十几年前的事。


小李熏然对花生过敏,吃一口就不舒服。小孩子无法理解过敏究竟是个什么事情,只知道大人不让他碰这个圆滚滚胖嘟嘟的小东西——可是看起来真的很好吃。


于是有一天,李熏然趁家里没有人,一个人拆开了花生酥的盒子,坐在地上,一口一个。


花生很好吃,李熏然很喜欢。


可那天之后他接连吃了好几天的药,难受得不得了,痒也不可以挠,难受到不行了就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再也不吃花生酥了。


之后他就真的再也没有吃过花生相关的一切周边产品。


那如果把花生酥换成凌远呢。


赵启平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觉得李熏然是宁愿肿成胡萝卜也不愿意隔离过敏源的。


好像是逆风执炬,总有烧手之患。


问题在于,李熏然那风是自己鼓起腮帮子拼命吹的,一边拼命吹还一边拼命委屈。


赵启平觉得真他妈是见了鬼了。


 


吃完饭,李熏然和赵启平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李熏然盘着腿,赵医生翘着腿。


李熏然坚持要和赵启平探讨在床上不张嘴的可能性。


赵启平自然是相当不想理他,并没有兴趣关注李熏然这点糟心的私生活,甚至好几次差点忍不住伸手糊他脸的欲望。


李熏然认为自己意志坚定,不会轻易动摇,说不张嘴就不张嘴。


赵启平呵呵笑:你真上一次床就知道了。


除了在床上张不张嘴这个问题,李熏然考虑得非常周到,他觉得下了床,亲一亲也是可以的,只要不张嘴就好。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坚定,眼神也坚定,大有飞蛾扑火的架势。


“我觉得可以。”李熏然自己给自己打气。


“我觉得不行,”赵启平抬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换了一条腿翘起来:“你可以,凌院长可不行,你为什么会觉得一个正常的alpha会被你糊弄着上床始终不接吻?”


你是对自己的演技太自信,还是对凌远的智商有误解?


李熏然听他说完,咬咬下唇,小警察的嘴唇薄且润,曾经被局里的女生问过这是买了什么牌子的润唇膏——哪里需要润唇膏,不过是李熏然忙起来水都喝不上一口,硬生生给自己舔出来的。


李熏然浑然不觉地又舔了舔下唇,决定推翻刚才的计划,重头再来。


 


晚上十点,李熏然仍旧斗志昂扬,计划未半。


赵启平终于忍无可忍,起身去敲了书房的门。


谭宗明穿着睡衣出来,两个人耳语两句。


李熏然还在备忘录上删删打打,确保万无一失,眼前突然一黑,抬头看,赵启平和谭宗明一左一右站在他面前。


“嗯?这么晚了谭总还没睡——”


下一秒,人民警察李熏然被一左一右架起来,往门口送。


 


07


 


门铃还没来得及响过一遍,门就开了。


 


门口站着赵启平,一边赔笑一边伸手从墙角的阴影里揪出一个裹成球的人影。


那个球还有负隅顽抗的打算,似乎打算赖在阴影里不出来。


奈何赵启平一点不客气,揪着前领子就把李熏然拎到了凌远面前。


“院长,快递签一下。”


李熏然被拎到亮出,偷偷看了眼凌远,凌远没什么表情,他在心里认真考虑编个假话说自己这不是过敏能瞒过凌远的可能性有多大。


“辛苦赵副主任专门跑一趟。”凌远向赵启平点头示意,然后让开半扇门,李熏然回头看了看赵启平,赵副主任看天看地,反正是不看他。


李熏然视死如归叹一口气,垂着脑袋进门。


“这么晚耽误赵医生休息了。”凌远话说得客气,但显然是一个恕不远送准备关门的架势。


赵启平挡了一下门。


“还有事?”


“那什么,院长您记得查查李熏然身上哪里起疹子了,擦点药。”


“好的。”


“记得扒裤子看看,他特别痒。”


凌远挑挑眉毛,表情复杂地看着赵启平。


“我没看,他自己说的。”赵启平举手保证。


凌远照着李熏然的后脑勺拍了一下:“真长本事,什么都说。”


李熏然嘿嘿笑,非常配合地捂了捂脑袋。


 


08


 


第二天凌远陪李熏然去医院。


与其说是陪,不如说是李熏然被凌远押赴医院。


护士看院长的眼神非常复杂,跟院长一道来的年轻人在皮肤科门口转了几圈,一脸的不情愿,怎么也不愿意进去,儿科门口的小娃娃都没有这么抗拒的。


两个人在化验室门口站了很久,院长苦口婆心,那个年轻人似乎顾虑很多,眉头就没解开过。


护士跟看戏似的。


李熏然最终还是被凌远劝着去做了过敏源检测。


 


李熏然拿着化验单看了两秒,又盯着凌远的脸看了两秒。


Omega的世界一瞬间亮堂堂,花是香的草是绿的,太阳公公是暖烘烘的!


李熏然把化验折两下塞进口袋里,迫不及待拉着凌远往医院门口走:“老凌老凌,走走走。”


“干什么去?”


“回家回家!”


“等一下。”


“不等了不等了!”


“昨天你不是和赵医生说痒吗,我去开点药,回家给你涂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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